几千万元甚至上亿元人民币的种子轮投资,在前几年的早期投资中鲜有听闻,却在近两年成为早期投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去年以来热得发烫的人工智能领域,单笔融资额分分钟破亿元。
实际上,在大多数投资人定义里的种子轮融资,单笔投资金额一般只在一两百万元左右,即便达到中试阶段的项目,也就在500万—800万元区间。融创投资执行合伙人赵俊峰跟记者交流时也谈及他的直观感受,“现在种子轮的估值整体有10%—20%的涨幅。”
虽然,在投资人眼里,相比2015年以互联网商业模式为代表的项目估值上涨幅度来说,这个涨幅算非常温和,但他们都不否认在个别行业中的项目估值刷新了认知。比如,近期完成新一轮融资的AI独角兽月之暗面,其在天使轮就已经达到3亿美元估值。
当然,这轮AI领域的项目估值高涨,实际上是被美国带动的,这个领域的天使轮融资,在美国的估值已经到了5亿美元起步,对于一个受追捧的热门大赛道,即便还未摸清未来的走向,也说不好技术应用层面有多大的市场,但资本仍然愿意做一次“价值投机”,在热锅里舀上一口汤。而在没那么“性感”的行业中,估值都还算平稳。“我们关注的自动化、电子电力、先进制造等,估值都没有太大变化。”赵俊峰表示。
当前种子投资中,除了多地政府纷纷设立种子期母基金之外,不容忽视的一类玩家是以高瓴、红杉为代表的老牌美元基金。比如,近两年,高瓴推出“Aseed+”种子计划,红杉、源码也相继推出种子基金,而他们手中的巨资就是获取好项目的最大筹码。与记者交流的投资人,都明显感觉到他们的进场一定程度上抬高了种子轮的整体估值。“他们对种子轮的定义跟我们不同,一笔投个三四千万元很常见的。”一位种子基金的投资人略显无奈地说道。
当然,种子项目也是各花入各眼,在这位投资人看来,大赛道里的种子项目,大机构愿意砸钱,但如果不是大赛道,市场仅有一百几十亿元规模,大机构还未必看得上。“现在大部分项目所处的赛道都属于专精特新领域的,市场规模比较有限,我们看的大多都是这类。”
在力合创投总经理汪姜维看来,首先,种子期的项目真不是钱能砸出来的,要符合技术自身的发展规律;其次,种子项目的风险很高,尤其是非主流大赛道的项目,更难判断其优劣和前景,“虽然早期项目很需要资金关注,但也不能一味砸钱,给项目赋能也很重要”。
从近两年中后期项目的估值,以及在二级市场的退出情况来看,做中后期项目的投资已经算不上是一笔“好生意”,对许多投资人来说,不仅要投早、投小,还要争做项目的“第一个投资人”。
做项目的“第一个投资人”有什么好处?一是提前“锁定”估值,从而为后轮退出争取更大的溢价空间;二是由于轮次较早,更容易后轮退出。对于这两点考虑,赵俊峰却认为,策略和认识上没问题,但如果单纯抱着回报高、涨得多的预期,或许会忽略早期投资的风险和难度,“越早风险越高,赋能服务的工作量也是很大的”。但他不否认做项目的“第一个投资人”的先发优势,能在战略上获得主动性,在估值和谈判中更从容。此外,在产业协同中对企业的影响力也更大,但回报率不一定会高,“我们了解到,60%以上的项目是没有第二轮融资的,这样做第一个投资人也没有意义。”
资本涌向更早期,除了中后期投资退出不畅和回报率不高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市场上的大钱变少了,小钱也只好往前投,这也是募资难之下的必然结果。不可否认,从一个成熟的创业投资体系来说,早期投资是一个重要的生态布局,也是一家投资机构重要的资产配置,当然还是国家政策鼓励的方向。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资金涌进高风险却未必有高回报的早期甚至更早期领域,竞争自然就会产生代价:“僧多粥少”导致高估值、短钱带来技术的“虚火”、钱太多也会让一些创始人不自觉地“膨胀”,就连地方招商策略也会因此生变。“现在很多地方都设立了天使母基金、种子基金,以前大家争抢中后期项目落户当地,现在可能很早期的项目也要抢着落到当地了,这些项目能给地方带来研发投入、专利数量、高新技术企业数量等。”汪姜维说。
有投资人对记者坦言,虽然越来越多资金涌进早期,但真正有长期主义精神的还是凤毛麟角,“隔轮退”几乎成为大家一致的退出策略。然而,硬币的另一面却是,大多数机构都不太愿意接老股。那么,问题就来了,倘若市场上的钱都涌进早期,都想做第一轮或第二轮的投资人,那谁来“接盘”呢?交流中,多位投资人都提到,更期待一个畅通无阻、投资主体能发挥各自所长、各司其职、健康的全生命周期投资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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